每年的三月十二日,以前對我來說,並不特別。

 

數過了幾次黑夜裡無聲劃過的流星,許的願總還是“希望明天看得見太陽”。

 

可以睜眼不睡凝視著夜緩緩吐露黎明的芬芳,我害怕睡去,也害怕睡去後要醒來卻沒有暖呼呼的陽光。

 

我遇見了第一位,真正讓我的人生有了很正向的轉變,從此信心滿滿的展開炫麗有趣的大學生活;

 

輾轉幾年,情況有了不樂觀的發展,我被第二位從生命無常的幽谷拉起,我開始記得三月十二是什麼日子。

 

後來沒什麼機會去數流星,倒是數了一兩回生活裡的挫折,我掉進誰也拉不到的深淵,封死在細細尖尖的牛角彎裡,

 

然後我遇見了第三位,調整之後好了起來,而且好到現在。

 

三月十二日是醫師節,我想靜靜地在今天、好好的在這裡謝謝 

 

生命中重要的仁心義德又醫術精湛的三位醫師   謝醫師、程醫師、范醫師。

 

謝謝老天在我不同的生命階段都安排了一位好醫師,使我能依循著醫者的期望努力著。

 

呼,陽光昇起的一刻,我真想一個一個飛到您們身邊並且大喊:醫師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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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進入DJAUTO之後感覺最奇妙的一段小小的對話。

 

為了部門聚餐找理由,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要慶祝什麼什麼的,

 

「好啊!那要選哪一天慶祝呢?」

 

「三月十六號好了。」

 

「?,三月十六號是什麼節啊,要慶祝什麼呢?」

 

空氣中頓時凝結住這個突然打斷對話的問號,然後,

 

說話極具份量的泰哥緩緩的出了聲:

 

「三月十六號是什麼節啊,我知道,三月十六號是.....蝴‧蝶‧結.......。」

 

空氣中頓時凝結的問號,瞬間變形成每個人頭上綁著的,像魔女宅急便的kiki那樣,可愛又好看的.....蝴‧蝶‧結。

 

週末把這個可愛的小故事帶回家,晚餐去了韓式小館吃料理,老爸舉著裝了茶的杯子,竟對著我說:

 

「阿妹,蝴蝶結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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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四年前詩冊裡的0305寫著:

 

                若我只最後一次    盼

                暗夜裡守候著明日晨曦     點亮

                霧中的山稜、天際的雲、逆光中靜默祢的背影

                緋櫻初綻

                只聞得冬梅如雪     飄零

                功成身退淡淡地笑落

                這一季悲欣

 

總而言之,四年前的我應該還是屬於嚮往“活在志摩和徽徽那個年代”的人,詩和畫是我想穿的衣裳。

我愈求認識工業物理,人文就漸漸離棄我。

得到什麼?除了溫飽.,還有...下輩子不要輕易放棄屬於文學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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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下起一場嘩啦啦的大雨,敲了一響今年第一聲春雷。

為了準備送給朋友的一本繪圖冊,打開收藏著多年橘本和經典筆記書的抽屜,

隨手翻了一本以前過得太夢幻寫意閒來夜裡寫的詩冊,第一篇就這麼巧,是四年前的0304寫下的。

 

            若我只最後一次     聽

            三月不停歇的雨     叩响

            春雷乍醒        咚隆咚隆

            生命之鼓也將奮力一擊              2003.0304 

 

原來春雷也醒在四年前的同一個夜裡,而我多聽聞了足足四響“每年的第一聲春雷”,不得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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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因緣際會在高雄待了足三天整。

有一種在外流浪的不安定感,因為居無定所不容易找到能安住落腳的旅店。

但也因為這樣,才有著一份古時旅人繹動夜泊“處處無家處處家”的情懷。

 

在高雄林園加油站加滿油之後,車突然間只剩R檔,即使排入N檔也是一直往後退,太可怕了!

一家人在四週找遍放年假中的修車廠,只覺得一陣求助無門。

拖累了好心的站長來幫我們把車暫時推移到安全的地方,

天黑之後,囫圇吞了7-11的焗麵加上自家燉的湯還喝了巧克力牛奶,真是不怎麼像話的一頓晚食。

等了一個多小時,東奔西跑的TMS道路救援大叔才來.......不是拖吊喔?

一家人違法似的坐在車上的車上( 行話叫“全載”),前往連絡妥當的前鎮修車原廠,沿途雖路面顛簸跳晃讓人忐忑,

但南國晚風吹拂加上美麗的路燈夜景,一家人也有“得救了”的苦中作樂,暫時忘記“帳單”在前頭等著我們。

無奈修車廠緊急維修人員說要後天才開工,屆時零件倉才可領料維修,借了我們一台福特舊舊的小白嘉年華代步,

我們一家開心事情有了好的轉機,此時小白竟然還沒出廠門就點火不走,排檔箱是NG的耶?

師傅調整了一下說明了駕馭小白的排檔訣竅,就是要.....憑手感啦!哇咧哩......妙的是在後頭,

出廠之後去幫小白加油,在市區加油站加滿油之後,完全無法啟動點火系統耶,它老哥“下課”了是吧?

我可不想一晚被道路救援兩次,緊急召回已離廠的師傅,載老爸回車廠換一輛富豪3000,哇?小白一定是不想在廠外過夜,

竟然被我東摸西找的關掉師傅一直沒關掉的廣播電台,發動成功了耶!電力系統供能不足吧!(小白,就讓你回家睡吧)

開著富豪3000在陌生的城市迷路,問了六家旅店都是客滿,往郊區找到大概是過年被不怎麼合理的漲了三倍價格,

雖然咬牙切齒但心中慶幸找到沒有變形蟲圖案被單的乾淨旅店,勉強住一晚吧,已經深夜十一點半了......

隔天去了車廠修車師傅說可以先把小問題處理讓我們放心開自家車在高雄附近遊覽,離廠不到兩公里呢,

直接熄火在市區四線道的第二線道上,連替代役警員都來吹哨,婦女推車團又出動了,而這次道路救援就很不同了!

是兩位穿著原廠制服的技師開著富豪3000即時就地換車,兩天內被道路救援第三次實在有一種感覺那是笑中帶淚的無言啊!

幸好白天找到當晚下榻的旅店,叫做是聽說不怎麼乾淨醫院改裝的國軍英雄館,難怪姊一踏進房間就開口說好像醫院......(再度無言)

不過英雄館旁就是高雄天主教玫瑰教堂,感覺和一位十一年前認識的師長好親近,也就安心許多。

夜遊愛河下起了絲絲小雨,這樣應該很浪漫吧?啥?下雨不開船?一大票人大喇喇直接插隊在我前面,等的有點心酸啊!

雨停之後竟然來了一艘小船限載20人,我剛好是被20人插隊在前面哩,欲哭無淚啊出外要和氣,何況高雄聽說大哥小弟都很多.....

結果船家來算人頭收票,看他們剛好一艘船,就說「你們等下一班吧!」,就讓我們一家上了船,此時真有一種天理昭彰的快意啊!

開了這班船,又再度因為下雨停開,看著沿岸燈火照映河面美景,偶爾看到幾個碼頭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小小僥倖覺得老天還是疼我的。

第三天修好了車,已經是下午近傍晚,回到北部也已經深夜十一點半,結束三天運勢起起伏伏但貴人不斷的高雄流浪記。

幾天後朋友告訴我車壞的當晚突然的問候電話是心有所感,因為曾在前一晚夢見我不怎麼漂亮的滿身是“雪”的哭著呼喚其名

打電話給我之前只想問我平不平安,打電話之後更不願提到有關他想告訴我的,直到我回到北部的數日後確定平安才說。

夢的解析是如果夢見親友“怎麼了”,就是幫那位親友消災解厄,父親也說這樣是吉兆,總之,平安是福。

謝謝曾經幫助我們一家的全載大叔(雖然收了很多錢),謝謝幫我們推車的加油站長,謝謝第二個加油站借我們暫停小白的小兄弟,

謝謝修車師傅緊急出動三次媲美德國黃天使隨時救援,謝謝朋友在夢裡及時理會“不太平安”的我,幫一家人解除了一個可能遭遇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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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文儷在小年夜前夕像個聖誕小仙女一樣,擔負著“宅急配”送禮到府的任務,打來電話說等會兒樓下見。

 

在微寒的巷口等候,看著夜裡十點多仍車水馬龍的台一線,真不放心文儷稍弱的視力是否影響駕車安全。

 

看到了好姊妹,讓老爸抱了一箱滿滿的大吉大利橘先上樓去,就忍不住和文儷在車上聊了好一陣,好像  有好多說不完的話........。

 

「ㄟ?皓皓,我差點忘記這個了。」文儷像變魔法的拿出一個.......發糕,用普通的塑膠袋包得好好的,唯一不同是,塑膠袋上打了一個很慎重的結。

 

「ㄟ?這個不是發糕嗎?」它是發糕,但是.....只有一個,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發糕。

 

「哈哈,皓皓,這個發糕是我姊姊昀臻第一次親手作的喔,本來她和我媽在嘔氣所以都沒講話,媽媽想說昀臻沒事忙就找她一起試作發糕,

 

她們兩個人一起在廚房觀察發糕“發”的樣子,結果啊,那發糕本來沒有發的時候是圓膨膨的,突然間溫度到了,就迸開來變成現在的樣子,

 

我媽在迸的瞬間看到可愛的發糕變成尖尖的花狀,就噗ㄔ大笑,昀臻也笑起來,兩個人就一直笑然後就和好了............。」文儷邊說邊笑,

 

「還有啊,昀臻這個發糕是蘋果加紅茶特別的口味,今天我吃晚飯時她還要我早一點出發好送來給妳,她說今天一定要送到皓皓手上啊!」

 

這麼特別的發糕,難怪在塑膠袋上綁著這麼一個慎重的結,捧在手上,彷彿看到小丸子和媽媽在偌大的廚房以實驗之名學作發糕,一邊還要觀察

 

溫度和時間帶給發糕的影響,結果被影響的是第一次親手作發糕的母女倆,隨著溫度和時間讓小小冷戰的兩人心裡開了一朵圓膨膨美麗的花。

 

我把發糕和故事一起帶給自己的媽,然後把那個慎重的結再綁回塑膠袋上,在冰箱找了一個最神聖的空間,小心翼翼的把這份可愛的溫暖藏好,

 

約好,大年初一和爸媽一起分享這個與眾不同的發糕。

 

謝謝昀臻,謝謝文儷,更謝謝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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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個標題去年2月2日用過了

 

但是轉眼一下子2月2日又到了,是啊今天是文儷生日

 

和文儷約好了以後彼此生日不多做花費的準備禮物,否則每年收到大大貴貴的禮物就要開始想怎麼回這份禮

 

一覺醒來,頭上的牆停著一隻蚊子........( O.S'.今天文儷生日,不要殺生好了。)

 

一路上班途中........( O.S'.今天文儷生日,慢慢開不要狂飆好了。) 就這樣竟也很順利比平常還早到公司。

 

一屁股凳在辦公室椅子上,又來了響半天沒有人要轉代接的電話........( O.S'.今天文儷生日。)

 

「早安您好哇,是是是好好好對對對,嗯嗯嗯,謝謝我會轉告請某某先生回電的好的那麼就這樣了祝您今天開心囉!」........( O.S'.多了後面這句。)

 

因為今天是文儷生日,所以今天我要和她一起開心的度過。我是這麼想的,文儷一定也是這麼希望的。

 

我能在這個時候送給她的,不是實質上的蛋糕或昂貴的專櫃名牌包包,是真心的用文儷的好心情來對待週遭的一切。

 

但是到了中午,被突如其來的錯愕弄亂了心緒,氣哭了。

 

淚水就這麼一直源源不絕的湧上,又一直拼命好強的擦乾,我還是笨蛋雪人,不是有智慧的好文儷。我已經忘記今天是文儷生日了。

 

就這樣餓著氣著到了下午工作告一段落,和同事借來心愛的魔術方塊玩耍,氣消了一半。

 

下班開車回家途中,注意到一部福斯的大車,車側身線條很乾淨、跑起來很穩重的感覺,是休旅車中最不搞造型卻最有味道的車款,好看極了!

 

然後我們同時在某一個路段緊急減速一起呵護了一隻在馬路中央驚慌失措的小黑狗,讓這個小生命平安的過渡急速行駛的車陣。

 

就這樣彼此開始不經意地在每個路口每個減速的路段都並行著,連彎道都一起很有默契的不減速同時通過,雖然很靠近,卻有被保護著的安全感。

 

是啊今天是文儷生日,我和大車還有後面追上來沒撞上來的車主們一起幫忙了一隻小黑,託文儷的福,大家都平安。

 

雖然掉了幾顆不爭氣的淚,但是順利幫上小黑的忙,自己還平安,就因為是文儷姊姊生日呀,請大家一起和我向文儷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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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的寬闊海岸讓時間流把我推向了黑夜的深遂山徑。

 

我又再度把一些心事帶進這些一望無際的空間裡,深深的深呼吸..........。

 

一整片的藍和一整片的黑,已經冰透了的,竟也不覺得夜裡的風到底有多冷。

 

可以讓我待在那片藍裡嗎?我想要天天期待著太陽帶起的溫度或者雲兒用一襲白裳妝點這片藍,

 

就這樣坐在東北角鼻頭地質公園的沿岸小凳上,我和老媽說,以後的一些“怎麼辦”的事。

 

想清楚以後怎麼辦的時候,你才知道路要怎麼走。

 

這片藍是靜默的嗎?它讓浪濤再度帶來一些聲音換走一些錐心的砂粒,

 

世界本來就是一場由心所生的實體夢境,但終究還是夢境。

 

夢境中就算遇到了有人認識當天就閃電結婚這樣離譜的事,也要保持微笑由衷的祝福他們,

 

還要把新郎送我的花轉送給他認識不到一天的新娘,這是我的大方,因為聽說那是他第一束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的花。


 
且說是夢境,反正,盡心盡力把夢境裡的這個角色扮好就是,

 

醒來,也才能不帶一絲感慨的好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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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回到家多是晚上七點,有時也會是十點多,累嗎?

 

只有開車的那一段四十五分鐘的路程,讓我覺得好累。

 

不想回家,不想一個人在夜晚開車回家。途中的黑暗荒僻轉成喧嘩擁擠,這種每天都要面對的轉變,

 

最讓我無力招架,在快速度行駛之後要適應寸步難行,“鑽營”和“卡位”成為必要的生存能力,除非當時我很有耐心。

 

不過通常我不是一個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花了再多時間也沒有太大意義的事,“專注”並不與我為伍。

 

因為覺得累的緣故,幾次都想遠走高飛。

 

相識十幾年的 Far打來電話很認真地問了新住所的地址,想也知道如果不是有必要懶人是不會記住一些不常用的連絡方式,

 

我也很認真地給了新住所的地址,因為 Far 都那麼認真問了,當然就要當一回事地認真回答。

 

過了三兩天,耶誕節將近,我收到一個黃色牛皮紙袋簡單的包裹,封面藝術般龍飛鳳舞的字跡一看就知道是Far。

 

下了班,經過那空曠荒郊和城市喧鬧的轉變,“馳 ”和 “滯 ” 互相交錯尚待整理的心緒,

 

任何一個朋友的信息,都成了整流的安定器。何況是 Far?包裹很厚,裡頭的明信卡這麼寫著:

 

「  皓呆:

 

   這是我去V1492旅行與閱讀俱樂部拿的小卡,標題是我的想法“遠走高飛”,不過就是沒 $ + 膽!........

 

   住址記不起,因為搞不好明年中要搬?祝新的一年  順心 如意 平安。  阿發  2006.1220 」

 

 

包裹裡頭是兩本空白橘本,橘本是我從學生時期就買來一年畫一本的畫冊,


 

偶爾也貼上到各處玩耍的票根和寄給自己的明信片,

 

以前沒有數位相機就手繪當地的景物在冊子裡,記上當時的心情,算是手札。

 

橘本在幾年前聽說是製造的國外紙品公司換了老闆,停產橘本,

 

一看有人從高雄跑到台中搶貨,美術社老闆趁火打劫似的每本漲三四十元,還說賣完了?

 

我只好在台中火速打電話請台北的Far協尋存貨,終於買到四本,今年又寄兩本來,大概是希望我多活幾年多寫幾本..........

 

可惜有了網路空間之後我很少寫橘本,有了數位相機後我很少帶橘本出門玩耍,

 

也許是偷懶,也許橘本對我來說是太珍貴的記憶空間,無法再恣意浪費,那幾本的層疊起的歲月,

 

惹人心痛的幾頁被自己撕去了,撕橘本任何一頁都是痛的,索性就不寫也不畫了........

 

忘記告訴Far,橘本後來復產,就在我心痛極開始不想寫生命記憶的那一年。

 

我也想遠走高飛,飛的時候,會帶著Far你今年給我的新橘本。

 

 

(這篇從去年耶誕寫到今年元旦之後,也許真有被困住的感覺,否則腦袋不至於這麼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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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是,我已經失去耐心。

 

也不想讓誰等待!

 

統統都不要等了!

 

煩人的這個世界,讓我努力走了一圈還回到原點?

 

這是低落嗎?痛苦掙扎的時候誰看見了?

 

再怎麼爭氣,只要爭了,就是一肚子氣。

 

停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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